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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齐衡打后,哮喘犯了两天。

我差点以为自己会死。

后来还是婢女偷偷塞了一瓶药粉给我,我才熬过这一劫。

她低声告诉我:“表少爷又去西街找玉凝娘子,今晚应该不会回来。”

我听完那话时,没有悲,没有怒,平静得可怕。

夜半,我披着斗篷悄悄出了院。

拐过三进院落,摸到乔雨桐被关的柴房门前。

我听婢女说,那是她的“禁闭室”,她嫁入齐家后,犯了错就会被关在这里。

我必须来看看她。

门闩锈得厉害,我一脚踹开门,扑面是一股潮湿霉味,几乎窒息。

她靠在墙角,脸苍白得像纸。

而最刺目的,是裙摆下那一滩早已干涸的血。

“......雨桐?!”

我又惊又怕。

她听见我声音,微微动了下,却只是一声喑哑的咳。

“孩子......没了,”她笑得像哭,“他说我不配当母亲。”

我蹲下身,一把将她抱进怀里。

她在我怀里发抖,我死死咬着唇,血和泪一同流了下来。

“雨桐,我们走吧。”

我轻声说。

“别忘了,我们一个顶尖设计师,一个金牌市场营销。”

“我们不该被困在后院,离开这里后,我们只会活得比从前更好。”

她怔住,如梦初醒般的,眸中露出希冀的光。

“怎么走?”她抓紧我的手。

“死遁,就在三日后的府宴。”

从今往后,世上再无苏沐,也无乔雨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