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账房,我没回别墅,而是去了南城老街的一家小旅馆。
房间狭窄,墙角有霉斑,床单泛着淡淡的烟味。
我躺在床上,盯着天花板,脑子里全是冷豪昨晚的话。
“她干净,懂事。”
干净?
我十八岁时,也干净。
我抛下北城的名门身份,跟着冷豪在南城摸爬滚打,帮他挡过刀,挨过拳头。
十二年后,他却说,我不配站在他身边。
手机震动,是小刀发来的消息:
【姐,豪哥今晚跟西区的人谈生意,带了冯姿。】
我关掉屏幕,闭上眼。
冷豪要站稳南城,冯姿是他的新筹码。
而我,成了弃子。
第二天,我决定离开南城。
我买了去北城的机票,登机前,收到冷豪的电话。
我没接,他连发几条消息:
【雪兰,别走。】
【我错了,回来,我们谈谈。】
【冯姿只是个幌子,我需要她拉拢西区。】
我冷笑,关了手机。
十二年,我为冷豪付出一切,他却用“幌子”敷衍我。
飞机起飞时,南城的海岸线在窗外渐远。
我告诉自己,这一次,我不会回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