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起五年前，自己离京前，谢瑾珩对她说。
“烟儿，待你平安归来，孤娶你。”
思及此，柳如烟抬眸看向谢瑾珩。
“瑾珩，如今大祁安定，我们的亲事是不是可以……”
她还没说完，谢瑾珩开口：“正巧明日是百花节，到时孤带你去赏花可好?”
“好。”
柳如烟的话被打断，也没继续往下说，转而和谢瑾珩说起边关发生的事。
可她却没发现，谢瑾珩兴致缺缺。
很快到了宫门口。
宫女带柳如烟去照和殿赴宴。
谢瑾珩则去内殿更衣。
柳如烟进殿后，一眼就看到了母亲和坐在她身边的楚月楹。
两人举止亲如母女，正和旁边的贵妇们说话。
柳如烟走到母亲面前，恭敬行礼。
“母亲。”
一群妇人看到柳如烟后，对柳母道。
“柳夫人真是有福气啊，如烟得胜归朝，现在又是西陵大将军，这可是光耀门楣的喜事，镇北侯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。”
柳母听到这话，只是浅笑，并没有多高兴。
一旁的楚月楹开口。
“姐姐，你驻守边关五年，整日与将士们在一起，如今想必很思念母亲吧，你坐在这里和母亲叙旧，我去一边坐着就好。”
她话音落下，周围贵妇齐齐变了脸色，看向柳如烟的眼中带着些许鄙夷。
柳母脸色一沉，拉住准备起身的楚月楹。
“好了，你就在这坐着，你姐姐现在是大将军，怎么会和我们坐在一起。”
“如烟，你快随宫女去前面吧，等下要是皇上来了看到你还站在这，像什么样子。”
柳如烟一直看着母亲，没错过她说这话时眼中闪过的不耐和厌恶。
她的心一寸寸凉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