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才五年,怎么就变了呢。
那个对外人冷淡仅对我展示另一面的傅卿尘,好像要从我的怀抱里溜走了。
我找了代驾,特意让他慢点开,给傅卿尘留足了洗漱睡觉的时间。
怕和他碰面,我还想到了今晚暂时先睡客房的想法。
事实证明我想多了。
家里冷冷清清的,傅卿尘没有回来。
丁芷蝶的朋友圈里,傅卿尘坐在酒吧沙发的主位,丁芷蝶紧贴着他坐,傅卿尘的手臂虚搂着她。
我苦涩地笑了一下,眼泪不争气地掉出。
不知道哭了多久,我肿着眼睛回了房间。
床头放着一个精致的摆件。
是一个建筑一比一复刻的模型,两百平的房子,做成了巴掌大,里面的装饰却无缺。
此物一出肯定会引起轰动。
这是我送给傅卿尘结婚五周年的礼物。
花了我半年时间,可现在好像不需要了。
“五周年快乐。”
我对自己说。
因为晚上吹风又哭猛了,睡醒我便觉得自己头重脚轻,一测39度。
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了医院挂水。
“你手上的伤口我给你处理一下,是伤口引起的发炎。”
消毒水淋在伤口处很疼,但我一声不吭。
等包扎好后,我掏出手机,渴望给傅卿尘打一个电话。
渴望听一下他的声音,想告诉自己昨天是一场梦。
傅卿尘不是那样的人。
还没等我想明白,电话已经拨了出去。
响了十秒,对面接通了。
“什么事。”
一如昨晚的冷。
“阿尘,我在医院吊水……你能不能……”
傅卿尘不耐烦地打断我:“治病就找医生,这点事也要烦我吗?”
嘟——
电话被毫不留情地挂断。
明明穿了两件厚外套,可我却仍觉得冷。
傅卿尘不仅没有想起来今天是纪念日,也没有关心我。
可以前我只要发烧他就会围着我擦汗喂水,直到我退烧为止。
鼻尖有些发酸。
我又一次问自己,是我做错了什么吗。
吊完水我就回了家,傅卿尘还是没回来。
他有洁癖,不会一晚上不洗澡不换衣服。
如果不是住酒店,那就是住……
我摇了摇头,把这些荒谬的想法甩出脑子。
我又睡了一觉,睡醒枕头又湿了。
我沉默着把枕头换掉,阿姨做好了饭,我没有胃口,但肚子很饿。
还没吃两口,收到了好友的短信。
苏盼雁:【我回a市啦!快出来和我吃饭,我和傅总借你一天~】
苏盼雁大学读了英语,后来进了国家翻译所工作,常年在外飘着。
忽略她的后半句,我放下碗筷,回了个:【好。】
刚好胃口不佳,和苏盼雁在一起可能会缓解一些。
和苏盼雁出门绝对不会跳掉那一个餐馆。
“巴适!还得是这个味,你不知道我在m国吃的都是什么!”
她猛塞了几口,看得出来真的是馋得紧了。
过完嘴瘾,她才给我正眼,眉头微蹙:“你是不是哭了?”
我惊于她的细心,明明出门前我才冰敷消肿了。
苏盼雁步步紧逼问原因,我不言她也没法。
就在我松了口气时,苏盼雁的视线一顿。
傅卿尘站在不远处,身边围着一群西装革履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