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丁芷蝶的帮助下,我还是收拾了几大箱子的衣服。
搬去丁芷蝶家前,我托律师将离婚协议书送给了傅卿尘。
收到离婚协议书时,傅卿尘正在批文件。
看到文件后,他砸了手边所有的东西,藐视道:“想用这种手段引起我的注意,真是低估了她的智商!”
他看向律师,“你回去告诉他,闹也要有个度,闹大了不好收场。”
坐在一旁沙发上的张斋爽朗地笑出声:“傅总真是让我大开眼界。”
“不过宋书荞真能作啊,她没听过作越快死越快吗?”
傅卿尘淡淡地看了他一眼:“作不过一周就得跪着回来求我了。”
“张总,我要的东西,是时候放行了吧。”
张斋从沙发上站起,笑意尽失,严肃道:“自然,我张某定如数奉上。”
律师给我转述时我只是愣了一下。
我在思考他们交易的东西。
这位张总以前从未在傅卿尘嘴里听说过。
我也没接触过这号人,所以根本想不出来他们会交易什么。
至于傅卿尘说的一周期限,我眼底闪过失望,心里有些发涩。
他以为我在开玩笑吗。
两天后,我订好了去芜离的机票。
芜离有文物修复的最大场馆,而我此行的目的就是投身文物修复。
研究生毕业时,导师也曾挽留过我,文物修复是一份缺人才的市场。
可回来我还是没有选择这份工作,因为芜离距离a市太远了。
强大的依赖感让我无法离开傅卿尘。
看着地上渺小的山,我才对自己离开a市有了实感。
导师为我写了推荐信,我有些羞愧,时隔多年还要麻烦导师。
导师却不这么认为,他拍着我的肩膀说:“如果你把文物修复当朋友,那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放弃它的。
什么时候都不晚,是刚刚好。”
是啊,走错路了再走回来就好了,不要为过去惋惜。
落地后我给丁芷蝶发了平安短信。
然后在进入修复馆时将手机关机丢进了行李箱。
后面几天我都在努力记笔记,努力熟悉现阶段修复程度,然后调整心态跟上修复工程。
修复实在是一个枯燥无味的事情,时常一坐下就忘了时间。
我给自己买了个手表,方便看手机。
这一天抬头已经是晚上十点了。
早上八点来,除了午饭被同事们拉着去吃了顿快餐外,我到现在都没进食。
可我却意外地感到满足和乐趣。
我以为我会不适应,可除了第一天认床,第二天回到宿舍洗完澡几乎沾到床就睡着了。
今天洗完澡没有睡意,我翻出了手机,到芜离已经一周了。
给手机插上电源才勉强开机,大量信息涌入。
傅卿尘的,丁芷蝶的,还有律师的。
律师说傅卿尘没有同意签离婚协议。
我眉头微蹙,点开傅卿尘的消息。
一句句的思念跳出对话框。
此刻只让我觉得恶心、可笑至极!
怎么?一周之约没有联系他,他便慌了?
傅卿尘,为什么要一遍遍把我怼入土里,在我抽身时又表现自己的深情?
“小书,对不起,请你相信我。”
“我很想你,可不可以回我信息?”
“你打我骂我我都可以接受,不要这样对我,老婆。”
我跳着看了几条,深呼吸了口气,关了手机。
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。
傅卿尘有他的言不由衷,可凭什么牺牲掉的是我!